寒胥钥.

荒冢
鸦杀世界





球表面爱好者,无良挖坑专业户


我的梦你的梦他的梦,相互交融分离重合。


浮华凡尘的织梦者,幼稚园里抱着相对论的小朋友。话唠又不爱理人,心灵脆弱又没有同情心。

深海 北国鸟

该是如何来描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种种呢?

陈深还有唐山海

花花公子不是瘪三的小赤佬,正经刻板高傲的贵公子

其实真正吸引我的并不单是这样

但是我也道不明,就是一眼相中,看到深海就着迷的这样

 
*****

                              拆了这份礼物

                                                                   *****

 

     陈深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领带。

     若按照陈深的性格,潇洒自在才是最要紧,太过正经刻板的话,会不招姑娘们喜欢的。再说了,陈深本来也不是一个什么太正经的刻板老古董。

     风华正茂正当年,他脸还嫩着呢。

     虽然嘴上常说姑娘们是喜欢他给他们钱花,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一半的热情温柔是靠这张脸得来的。

     倒不是说他有自恋癖,只是身为公职人员,每天出门上班前总要照照镜子,整理仪容的。要不然让毕忠良看见了,又得拿他教训没有形状了。

     而更多的时候,陈深却是为了看看自己。这样无根飘摇的生活过久了,希望一点点变得渺茫稀薄,他自己都不大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

     他得确认,自己还是自己,也还是平日里别人眼中的自己。

     当然,欣赏自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例如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看到他们人的心情都会不自觉的好起来,赏心悦目嘛。

     徐碧城就是一位非常可爱的漂亮姑娘,也是陈深曾经爱慕着,并且到现在也还是很喜欢,会为他心疼的,应该说是旧日的情人。

     从日本学成归来便被推荐去做了特训班的教官,那时的陈深年纪也是不大,青葱年纪最是容易萌芽青涩的感情。现在回忆起来,画面都是溢满阳光的,又轻又温暖。在不可回转的时光里缓慢的存在这,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大概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爱慕的女孩儿了。曾经想过要把这女孩儿娶回家,呵护他平安快乐,跟他生几个孩子。可是这样的年代,有今天没明天的,过着本不该是自己命运的生活,他早已没有那样天真简单的想法了。

     现如今的徐碧城仍然是能触动内心的存在,但陈深的想法跟那时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通过别人的介绍再见到徐碧城的时候,陈深以为自己会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他使出了能找到的所有理由才积攒到阻止自己作出鲁莽行为的力气。一整晚都惶惶忽忽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那样的理智克制。

     陈深能看到到徐碧城每次面对自己的那强忍着却又忍不住情感的躲闪的眼睛,他只当作一无所觉。那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并且那个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

      有时候回想起来,陈深心里会笑上那么一声,就是让你不痛快死了却拿我丝毫没有办法。

 

     陈深第一次这样耐心的扣扣子。

     对自己的几次暗杀,一定都包含有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

     通过几番试探,陈深终于能肯定对他下手的到底是谁。原本就对这位的投诚动机非常怀疑,若他表现得如自己这般的脾性作为,或是如毕忠良甚至二宝那样的,陈深的怀疑还会少些。

     唐山海的形象太正派了,远看着都觉得他那个人就连吐出来的气都是清正的。真么可能会投靠人人欲诛之而后快的汉奸伪政府。什么政见不一,手段见识相异,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谁都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都是炎黄子孙,理当同仇敌忾。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要做些什么,但是陈深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同自己是一样的,那就是彻底打败侵略者,将他们和他们的爪牙一齐赶走消灭。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就这样张开双臂敞开怀抱拥抱取暖,彼此紧握拳头,那陈深早就消失在人世,更遑论在特工总部混的如此自在了。

     陈深肩负着使命,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也想要好好保护曾经心爱的女孩儿。

     重庆那边就算是一个系统里面,还要分派别群体,这是公开的秘密。

     年纪轻轻的便能在那边身居高位,唐山海不会是没有手段的。相比之下,徐碧城就显得再单纯不过了。像他那样的女孩子,即便在特训班接受过训练,也绝不适合到敌人内部来做特工间谍的工作。他那双多情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东西,轻易就能被抓住,成为致命的破绽。

     不知道徐碧城的先生要如何保护自己单纯的妻子,但陈深可以肯定他们两个就快要保护不了他们自己了。

     且不说这样三番五次的暗杀行动多么鲁莽,令他们身份暴露的风险增加,他们要面对的可是毕忠良那样一个狡猾狠辣的老狐狸。

     既然肯定了徐碧城夫妇不是敌人,就算不能表明身份并肩战斗,陈深也会想办法协助他们在这儿站稳脚跟。不能成为暗地里的战友,也要尽量争取作表面上的盟友,这样无论对掩护自己的身份也好,今后行事能方便些也总是好的。

     所以老是挖空心思给自己使绊子,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有的好。

     于是陈深决定借着李小男被绑架这件事情,对那两个还搞不清楚重点方向的家伙敲打敲打。

     首先就是明确的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动都被自己看透了。再就是表明自己是可以帮助他们的。

     最容易减轻怀疑的合理理由就是,自己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好处。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唐山海思索一阵,决定考虑暂时且将陈深那个二狗腿子当作盟友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男人想要的东西。

     徐碧城这样回答,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

 

     陈深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整理袖口,扣好袖扣,再规规整整的让衬衫袖子在外套袖口底下露出合适的长度。

     他还清楚地记得唐山海来找他时眼里慢慢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作为一个丈夫绝不会允许拿自己的妻子来做交易。一个男人想要的东西,无非是权财色。权利和财富这两样他们是给不了的,那剩下的只有色了。

     唐山海是知道自己妻子和他曾经的教官之间有些什么的,但他想不到陈深还真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男人最不能忍受便是这两件事。尽管他和徐碧城之间只是工作关系,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有那么几秒钟,陈深合不上自己的嘴巴。唐山海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自己说了什么让徐碧城理解错了。他微微张开的嘴里有些干涩,只好斯斯的吸了一口气。换上常常挂在脸上的表情,顽皮又轻浮的笑了笑。

     那我总得得些好处的。唐队长总要给我送份礼物的吧?

     你想要什么?

     糖。唐队长给陈某人送盒糖吧,要像唐队长这样精致包装的糖哦。

     这人是小孩子么,竟然张嘴就跟人讨糖吃。

     可笑!

     然而唐山海的笑只笑到了一半。

     陈深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说到自己姓氏时的音量语气和说到糖字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唐山海几乎就要愤然离去,要不是身在李默群的寿筵中,他肯定要揍他。再不让老陶费心了,当场就给他结果了。

     对面人心里的千思百转陈深是猜不透,但是看到不喜欢自己的人脸上颜色剧烈交替,他还是感到非常悦目赏心的。这样吃了瘪,够唐山海自己回去怄几天的。

     两手插到裤兜里,陈深就要从唐山海身边过去,他想着头要扭个什么角度,能更气着这位派头十足的绅士。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了这样一句话:

     说好了,你绝不可以再打碧城的主意。

     低沉的声音急切的说完,就再没有声音。

     陈深眼珠子转了两圈,想要回去看看说出这话来的人,此刻脸上是如何的表情。却见修长的手指扯掉了紧扎的领带,然后慷慨就义般,唐山海整个人站近了陈深的跟前。那梗着的修长脖颈,皮肤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柔和。

     曾经经过唐山海身边的时候,闻见一股极其浅淡的香味。那可以称之为冷香吧。估计是唐山海用的香水。

     真是个讲究的人。

     不知道他每天早上出门前,会不会站在镜子面前挪不开脚步,就因为头发丝儿的方向没有全部一致。

 

     陈深第一次这样细致地理平衣服上的褶皱,以确保只有熨烫平整的线条。

     对于这个浑身讲究,做派考究的贵族公子一样的男人,陈深一开始是不大有好感的。

     他娶了自己昔日的女孩儿啊!

     但是没有谁会轻易冲他撒气发火。因为其实他这个人的样子,叫人看着是很舒服的。就算这个人的眉毛眼睛透着坚毅冷淡,但他的面部线条却是柔和的很。

     矛盾却又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陈深不大懂他们这些到浪漫国度留洋的公子们,他们学了老欧洲那些文化习惯有什么用,除了气质好一点,形象好一点。

     他念的是日本的陆军军官学校,为的就是以夷制夷,那才是当下国家最需要的。要知道开战以来,就是因为战术和军人素质问题,无辜多牺牲掉了多少不必要的中国军人的性命。

     可就这个时刻,陈深暂时的想要抛开那些认知,就这么一小会儿。

     或许唐山海习惯将香水喷在那儿,流畅的线条被衣物阻断了。刚刚那一直禁封着的领口被他的主人解放了,松开了些。陈深觉得就算离得有几步远,鼻间也有一股浅淡的香味萦绕上来。

     一定也是价值不菲的香水,真好闻,凑近了会不会能闻得更清楚。他也是与欧洲人打过交道的,兴许能辨出来是什么牌子呢。

     那泛着柔光的肌肤,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凉?

     唐山海不仅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皮肤也是细致白皙的。全然不似其主人的性格,软软的,细嫩表皮下的血管温和而快速地跳着。

     自己竟然就那么下嘴了!

     直到柔嫩的口腔壁将细微的脉动节奏传来,陈深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唐山海的上半身正被他按着,而他的嘴正含了他颈项的一大片。

     然而这感觉不赖,他又忍不住动了动舌头刮扫了一下。

     斜向下的视线瞥见受制于他的人,手攥紧了拳头,整个手臂甚至肩膀,都因受到牵连而颤抖着。

     这样隐忍着,陈深毫不怀疑唐山海挥向自己的拳头能将自己的小身板给砸碎了。

     但是爆发边缘的怒气不知为何隐去了哪里。

     陈深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软了下去,而那拳头也松开了,他能看到几根修长漂亮,修剪得宜的手指头。陈深一时间除了努力维持平衡不让自己被带着栽倒,面上只好由着哑然失笑的表情。

     看来重庆那边实在是没人了,竟然要派这样心理素质差的人来当卧底,能成什么事?光叫人操心了。

     预想中会悲惨的被摔出去躺在地上的人,此刻正抱着预想中会对他出手的人,将他慢慢放平躺倒地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昏迷中还紧皱的眉头,真让人忍不住要去抚平。

     用指腹轻轻拂过那浓黑的眉毛,感受到手底下这人脸上的皮肤也跟脖子那里一样,柔软细致。

     要不要也下口尝尝是不是也是香香的,脖子那里的肉,好像还有甜甜的味道。

     陈深见过那些舶来的欧洲高级糖果,用漂亮的纸紧紧包裹着,里面是奶白色芳香美味的一粒。那么好看的东西,陈深应该是喜欢的,而且肯定很美味。

     要说的话,唐山海真像极了一颗高级糖果。

     这样的想象,终于让笑声响起来。而陈深因为自己发出的声音醒了过来。

     既然这样,陈深还停留在唐山海脸上的手便顺着他身体的线条滑了下去,顺到了可以分开的地方。

     索性就这样办吧。

     叫这个人顾忌着点,以后别老跟自己趾高气扬的。陈深可不是什么绅士。

 

     最后再确认自己已经把所有细节处理好,唐山海的外表还跟他上来时一样整齐漂亮,就连头发丝儿也没有一丝凌乱。就像小心把贵重的礼物重新包装好了一样。

     陈深觉得很满意。

     他笑眯眯地看着唐山海。他已经醒过来了,试着动了动身体,紧咬着下嘴唇死死盯着陈深看。那表情在陈深的眼里,跟泫然欲泣没什么区别。轻叹一声,陈深抿嘴一笑,伸出手去想把唐山海拉起来。

     然而地上的人两只手肘弯曲起来一撑,整个人划出去了。

     可惜自己还帮他整理衣服,这下肯定要皱掉了。

     唐山海原本就凌厉的眼神更加的有气势了,简直能在人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陈深是绝对瞪不过他的。等了一会不见唐山海要对自己说话,便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褶皱,转身走了。

     唐山海试着挪动自己有些麻痹无力的双腿,觉得自己不能一下子站起来,但他也觉得没必要吼问那可恶嘴脸的小汉奸,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颈侧皮肤有点异样的感觉,唐山海手掌捂上去,才知道是疼。

     这人是吸血鬼么,对着人的颈动脉咬。

 

     于是陈深一整晚都看见唐山海时不时的抚触自己的脖颈,射向自己的眼神锋利无比,每一眼都落到了自己的心上,浑身都要轻颤起来。

     他这算是把一个高难目标给欺负着了,想想就挺开心的。就算是付给自己的报酬,能让他不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也能让他放心的收敛些别再派人给他制造麻烦了。

     宴会散场的时候,陈深顺着带了一把糖果,放在手里乐呵呵地颠着。毕夫人问他怎么还吃不够,陈深大声的回到:

     我爱吃糖,想每天都吃一颗。

     唐山海因为要牵着徐碧城,自然得不情愿的离陈深近些。他可以看见毕忠良夫妇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笑着教训陈深,和小汉奸那副皮厚肉厚丢人的笑容。

     糖~队长

     为什么要故意把他的姓氏念重音,还拖腔脱掉的,恶心谁呢!

     说好的哦,改天你得送我一盒糖果,就要这样包装精致漂亮的,拆包装都有趣的很呢。

     说着就扭开了一粒,捏着送到了最里头,还念叨好吃好吃。比那更刺耳的是糖包纸被手指揉弄的声音。

     唐~队长,你要是不愿意,让唐太太给我送也是可以的。

     唐山海觉得自己又要气得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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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    北国鸟   01

Wie die Nacht War Schön Wie süßigkeiten süß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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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概三四天构思北国鸟,总算是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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